剑馨

圈名【4/4】:萱翊/墨帆/Zion/归途3020

柯南:赤G(初心)/白黑;火影:自蛇/鼬佐;PP:狡宜
漫威:RDJ粉/贾尼/锤基/EC;中土:索瑟;夏洛克:莫福
烈日灼心:伊辛;琅琊榜:誉苏/玉阳
全职:喻王/叶翔叶/一叶叶/方林;恋与:许言许/许墨x悠然
蹴鞠:票软/ 🇪🇸🇵🇹🇧🇷🇭🇷🇨🇳/国安

其他:橡皮章/手工/诗歌/杂文/剧本/数学

复健中;时差党;杂食杂产,基本没洁癖;清水正剧向为主;圈地自萌-希望你不要嫌弃!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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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G】From Z to A 3-4

* 本文首发于2015年夏季赤G本《过去的明日歌》,由 @萱翊剑馨 与 @不朽者墓园 合作完成。

* 《过去的明日歌》中另一篇 From A to Z 已全文放出。

[OOC预警]本文的前提是“建立在不可能之上的可能”,故有人物OOC的可能性,理解因个人而已,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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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在自己急促的喘息中迅速地思考了一下利弊。


诚然,贸然地进入Gin的新住绝对不会让处境变得更好。但是,怎么说呢,照刚刚的架势,难道还有更糟糕的余地吗。何况,将一个一米八几的长发混血独臂男人带离这里实在是目标太大了。想及最后一个形容词,他不免又觉得心里狠狠地拧了一下。


门是Gin自己打开的。把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人送回家中,勉强算是一个正义使者分内的事情。之前的正当防卫也无可厚非,赤井秀一在为自己寻找冠冕堂皇的借口这一点上从来都做得出色。


Gin的右手被他搭在肩上,他稍显费力地支撑着另一个人的重量迈进他所陌生的那一小片天地。钥匙还插在锁眼里,半敞着的大门说不清是邀请还是讽刺。


客厅的陈设并没有太出乎他的意料,仍旧是Gin一贯简洁的风格。他稍微想了一下,终于还是放弃了推开卧室门的打算。毕竟,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诸多细节还是谨慎行事才好杜绝后患。然后在他将Gin横放在长沙发上时又无不嘲讽地想,自己几分钟前才进行了一场冲动之下的殊死搏斗,现在才说谨慎的事是不是晚了点。


刚刚的那一下的确是使出了百分百的力度,Gin大概在一段时间内是不会醒过来了。当然,保险起见,他还是稍微在对方身上摸了一圈,把唯一算是有威胁的一把瑞士军刀收了起来。做完又替对方理了理衣衫——完全是下意识反应。


赤井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复又站直身体远远地看Gin。微敞的领口露出一小段白皙的脖颈,金色的长发铺满了沙发的间隙。一切都仿佛还是他熟悉的模样。忽然的剧烈运动后额头上粘了几缕碎发,他抬手替对方轻轻拂开。他把这个动作做得极尽温柔,静默的空间中充满了恍如隔世的、暧昧不明的幻觉,然后他看到了那只空荡荡的袖口。


他转身四处看了看,取过衣架上的长风衣盖在了Gin的身上。早春夜晚的低温倒是还在其次,只是,那个无法无视的原因——他暂时还不太想面对这个。


衣架上挂了两件长衣、Gin黑色的帽子、一条围巾和一把折叠伞。他觉得围巾有点眼熟,但并没能抓住一闪而逝的念头。他的目光落在了折叠伞上。


Gin曾经惯用的是一把纯黑的长柄伞。他还记得在某个雨夜里,他们遭到不大入流的敌家的围困,而Gin收了撑开的伞便以长棍为武器解决了对面的几个人。连绵的雨打湿了Gin的长发,在某个瞬间里,他坦然地承认了自己为之动容。


今日他回忆起来,Gin的确是挺擅长近战的。



而眼前这一把,收起来只有二十厘米长短。仍旧是纯黑的颜色。被一根黑色的皮筋捆起来,他注意到伞柄的底部有一个圆的按钮,鬼使神差地便用右手将伞取下握在手里。唰地一声,伞面应声而开。然后按下同样的按钮,它又重新收了回来。


赤井尝试着用单手将皮筋套回去,动作狼狈地试了三次才勉强成功。他克制不住地去想Gin做这个动作的样子,单手撑伞、单手开车、甚至还有单手进行的日常梳洗工作。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冷淡的男人始终是从容优雅的样子,即使是在拔枪的时候也干脆利索,绝没有多余的动作。而今,Gin再也不能一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一手夹着烟漫不经心地注视着缭绕的云雾了。


当这些细节一一地划过他的脑海,他意识到现实远远不止是令人难以接受。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已经兀自陷入了后悔之中——为自己的一时莽撞。


并且。他想。也许在刚刚与他的搏斗中凭借扎实的功底、肾上腺素激增和深刻的恨意,Gin几乎占据了上风,出手凌厉,招招带着索命的狠绝。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他意识到Gin身上并没有武器。手枪、匕首,或者任何其他。而Gin新的公寓里,目之所及也只有些普通的用品,曾经常备的弹药和医疗箱都不见了踪影。


事实上也不难想到,这样状态的前黑帮老大决计是无法再战斗了,而黑衣组织的作风他再清楚不过。他的心里生出一点点不可能中可能的期望,又生生地把它按灭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样的揣测。



忽然的推门声让他下意识地摸向腰侧,手枪并不在那里,而此时他已经看清了门口的人。


从表情来看,Vermouth大概和他同样惊讶。



赤井想起还插在锁眼里的钥匙,知晓自己今天已经造成了太多的疏忽。

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真是够糟糕的。



其实,知道Vermouth平安他还是挺高兴的,于公这算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于私,他对自诩聪明的美艳女人谈不上喜欢,但是Vermouth一向和Gin关系不错,毕竟也算是个故人。只是,这偶遇的时机实在赶得太不巧了。他一面缓缓地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并无威胁,一面在内心里准备好几十分钟里的第二次战斗。


而Vermouth的反应却远比他想象的平静。


她先是走到桌子旁边,把手里的钥匙、便利袋和保温桶放下,然后才缓缓地转向他。他趁着这个短暂的间隙理了理思路,这才恍然想起那条眼熟的围巾——那是属于Vermouth的。也是,Gin的这个状态,总还是需要有人照顾的。他想不出还能有谁。


“赤井秀一。”


Vermouth先开了口,他一时也不知道还能接什么话。他沉默地直视回去,确定自己的眼中写满了真诚的歉意。对峙中场面僵持了一个瞬间,他张了张嘴。


在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一个音节之前,Vermouth扬起了左手,清脆的声响陡然打破了沉寂。白炽灯的光线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一个趔趄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


右边脸颊的疼痛几乎令他麻木,那远超出了他对一个女人力量的估计。何况在他的印象中Vermouth从未动过手。他停顿了两秒,才勉强抬起头来重新看向Vermouth,她眼角细细的几不可辨的一道鱼尾纹应当是他一时的幻觉。


“为了Gin。”


她说。


“他——”


赤井从喉咙里吐出一个音节,这才意识到自己声音沙哑、底气不足,并且在这个意义不明的开头之后就没了下文,挫败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叹了口气移开视线。


便利袋上印着简洁的标志。他盯着旁边大片惨淡的白,放弃了没有完成的句子。


“托你的福,不能再杀人了。”


“你看着办吧,赤井秀一。”


Vermouth拎起衣架上的围巾,转身退了出去。在门被砰地一声撞上之前,他只来得及捕捉到被关在楼道中的一点昏暗的暖黄。


嗡嗡的耳鸣消散不去,连钟表滴答声都没有的空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他甚至错觉自己听到了血管里液体流动的声音。赤井揭开保温桶的盖子,鸡汤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脑中仍旧一片空白。还好,他想,时间应该还是足够的。


Gin终于转醒的时候,赤井大概已经在脑中闪过几百种可行的开场白了。


然后他看见了那双绿眸一瞬间的惺忪和茫然。只有一个瞬间,Gin毫无防备的双眼中映出了他右边脸颊上红肿的掌印。


“……要喝汤吗?”


几百种可行开场白的各色泡泡在空气中被一齐戳破,泡沫碎裂撒了一地。


他压抑的几乎停滞的心脏重新有力地跳动起来。




4.

没有回应。赤井秀一的担忧进一步加重了,他感到坐立不安,几乎是焦虑地渴望着Gin随便说点什么,哪怕再打一架都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


Gin只是看着他。在不明晰的眼神退却后,那双深邃的眼不带问责、没有疑惑、连仇恨都消散了。他坐起来,搭在身上的风衣顺势滑落,露出赤井最不想看到的伤痕。


“赤井秀一。”


他第一次叫自己的真名。语气和Vermouth如出一辙,几分钟以前的那记耳光打得他现在还没回过神,他尽可能向后躲了一下。


“演得不错。”


四个字尖锐的钉进他的脑海,每个音节都刺出血来。对他过去几年的卧底工作和最终的收网行为莫不讽刺。


“你赢了。还有什么不满的么。那位先生死了,如你所见,我也成了这个样子。”


Gin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无视眼前的人站起身,绕过他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赤井没有动,只能听到骨瓷碰撞的清脆声音和流水的声音。那个男人拉开椅子坐在餐桌旁,自顾自地舀了一碗汤。温热的水蒸汽带着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你还想要什么。”


他头也不抬地说抛出了一个陈述句,汤匙搅动发出细小的动静。Gin对这半年时间的发展了解并不多,他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躺在医院里。赤井秀一会回到日本不算什么意外,他迟早会回来的。只不过的确没想到他不仅找到了这个地方,还有勇气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怎么敢。


“我……”


赤井秀一终于挪动了麻木的双脚,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决定坐在Gin对面。他尝试组织自己的语言,无数词语在脑海里翻腾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把它们拼起来。他想起Vermouth走之前说的话。


“你还好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问题,和半年前一样蠢。”


Gin放下汤匙抬起眼睛,这回他的眼睛中带上了嘲讽和讥笑。已经削短长发的警员愣住了,他想自己的确是愚蠢的,起码是莽撞的。尴尬地收起了自己虚伪的关切,他沉默着伸出手替Gin把过长的刘海别到耳后。指尖滑过他的脸颊,那道浅浅的伤痕还在那里。回忆起那段更久远的曾经,他不自制地颤抖。


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从混沌中逐渐明晰起来,赤井仔细思索了片刻,他觉得自己疯了。也许Gin已经不再属于那个群体了,也许,他可以……


那么,他获得了一个赎罪的机会。为这个已经不圆满的故事,添上一个蹩

脚的尾声。



赤井秀一第二天在相似的时间出现在了相似的地点,就连手中也提了一个相似的塑料袋。他在便利店的柜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让柜员取一条烟。


他相信至少在这点上,他们还是保持着惊人的一致。


他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拨了一串熟悉的数字,虽然他并不确定Gin是否还沿用这个号码。短暂的忙音后听筒中传来冷淡的声音,赤井放低了语调,抹去那些轻浮的边缘,竭尽全力让自己显得真诚的一些。


“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方便开门吗?”


门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赤井秀一不断对自己强调要保持冷静。他深吸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


“你还来做什么。”


Gin带着微薄的怒气打开门,赤井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没说话。


对峙持续了半分钟。结果是屋内人的妥协,男人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通路。


塑料袋发出哗啦哗啦的摩擦声被放在桌上,香烟滑出来露出一个角。

“替她照顾你。”如果你接受的话。冥冥之中赤井觉得这是个肯定的答复,所以并没有说出后半句。


“你有什么立场来做这种事,正义的——FBI先生。”


Vermouth双臂交叠抱在胸前,她从客厅站起身。


Gin不置可否。干脆把战场让给他们好了,那个擅长诡辩的女人恐怕正有相当的怒火需要发泄。


他清楚地记得昨天凌晨她给自己打的那通电话。趁着深沉的夜色和昏暗的灯光,Gin静静地听着Vermouth汇报了一遍调查结果,他觉得事情可能比原本想的要复杂。这并不像是巧合——“有些人”来了,真正的实情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探寻,他想,他终究还是得踏入这滩浑水,不过无妨。


通话的最后Vermouth像往常一样表达了不安的心情,她也不知道事情还会有怎样的发展,她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剩下的每一样都弥足珍贵。


Gin整理了一下思绪,忽然意识到这会是个复仇的手段。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曾经有人演了一出好戏,那么何不换个主角继续呢。


他向Vermouth投去一个制止的眼神。女人显然看明白了,虽然有些诧异却不得不服从他的决定。她不动声色地停下了咄咄逼人的质问。


“赤井秀一。你最好确认你清楚现在的处境,和Gin的情况。”


被点名的男人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确定,并且诚恳。他希望自己眼中的诚意能得到女人的认可,或者说他的歉意能够被接受。在赤井看到独臂的Gin后,无论对曾经的谁,他的一举一动都染上了赎罪的色彩。他知道这和自己的立场相悖,可心脏上的钝痛无时不刻地逼迫着他,提醒着他,这都是咎由自取。


“呵。好,看在他的面子上。”


争得累了,Vermouth像是泄了气一样,向后撤了一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朝Gin的方向望过去,窗外已经是深夜的天空,那个陪伴自己多年的搭档脸上没什么表情,白炽灯在他的眼窝投下薄薄的阴影。她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Gin点点头。


Vermouth披上外套准备离开,动作亲昵地替Gin整理了一下衣领。赤井想,这或许只是做给自己看的,但他仍然感到了强烈的嫉妒。


“你这下彻底满意了?”


Gin眯起眼睛睨着那个背叛了自己的人。赤井缄默着,在那双刻薄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而他避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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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多了,我还没放完,非常抱歉

我爱夫人,我的生活好难,我好想家,我好想和夫人一起搞cp


谢谢读到这里的你

感谢阅读,欢迎留言!


双节快乐!(from一个有时差还是拖延过了的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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