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翊剑馨

［赤G/哨兵向导］Golden Apple 5

＊ 哨兵G/向导R

＊ 私设如山，别信

＊ 前情 Golden Apple 1 2 3 4 ，或见合集“赤G”。

5.

“醒醒，醒醒，黑泽，该走了。”

眼皮好沉。Gin努力地想睁开眼睛，但所有的尝试只是无用的挣扎。身体仿佛漂浮在虚无之中没有支撑，又好像被固定在了泥土里无法施力。他转而放弃起身的念头，调动起了他敏锐的听觉。即使失去了视力，他依然立刻积极地捕捉一切信息。

……黑泽？黑泽是谁？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Gin试图顺着回忆摸索，却什么都没有抓住。这也许与他的童年有关。Gin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做这种清醒梦了。Vermouth说这是好事，他的一切指标都日趋稳定，能让他陷入危险的事情越来越少。他在塔中的地位也逐渐稳固下来。在得到组织的庇护之前的那些零散的记忆，他也很久都没有梦到过了。

嘈杂的背景音从模糊变得清晰，Gin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却仿佛“看”到了周围的景致。从床上慌乱地做起来的人们。从桌角上掉下来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玻璃瓶。被晃动的顶灯照亮的墙壁上看不真切的图案。伸手在床头摸索眼镜的少年。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发出的“到屋顶上去”的指令。从楼顶自由落体的失重感和未及反应过来的不知所措伴随着劫后余生的腿软。

金色的、柔软的绒毛扫过指尖，年龄相仿的少年向他展露了一个金色的笑容。

……他是谁？

“Lucky啊，最后一颗苹果哦。”

少年把苹果装进袋子，这样说着回头对他扬了扬手。他推着购物车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漫不经心地应和。最后一颗吗，那是很Lucky哦。

……Lucky？

他终于张开双眼，冬日的晨光从未挂紧的窗帘缝中洒进室内。翻身隔着被子跨坐到他腿上的人逆着光，表情看不真切。额前的碎发被人俯下身来顺到耳后，呼吸间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是个很温柔、很有魅力的人呢。”

“……你抽烟了？”

“喂，太破坏气氛了吧？”

不是抽烟。是少年自己的味道。他嗅觉敏锐，受不得刺激，对世间许多的气味都避之不及，但唯独那烟草的味道不同。哪怕是在危险的、令人紧张的、焦虑的情形之下，他依然可以被这个气味安抚。这种条件反射刻在他的身体里，以至于后来成为了他选择香烟的标准。

……不一样的，替代不了的。

无可替代的烟草味落在他的唇齿之间，像茶叶浸泡在温水之中舒展开了边角，外来的分子在整个容器中缓慢却又强硬地扩散。羽毛鲜艳的小胖鸟扇动着它的翅膀落在了窗外的栏杆上，好奇地歪着脑袋想从窗帘的缝隙中一探究竟。没有人有空理它，但是它坚持不懈地每天都来。

“莫非你的精神向导其实是只离家出走的鸟？”

“精神向导还能离家出走呢？”

“万一呢？”

精神向导只有在哨兵人身受到巨大的威胁时才会化作具体的形态离开主人的意识世界来保护主人。他连自己能否成为一个真正的哨兵尚且都没有定论，更遑论精神向导化形。

“如果真的离家出走，它也总是能回来找到主人的吧。”

有道理。他想。他越过少年的肩膀隔着窗户透过窗帘的缝隙和那双圆圆的小眼睛对视。倒愣是让他看出一点亲切的错觉来。有机会要不还是喂一下吧。他心不在焉地想着，又被少年不满地打断了。

干巴巴的茶叶泡成了浓浓的一杯茶，飘散的香气令人产生舒适的倦意。他舒展了一下筋骨，觉得浑身脱力地酸痛，翻了个身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高质量的睡眠精致无梦。令人心安的烟草香气却始终伴随左右。睡醒了去喂鸟。他迷迷糊糊地想。

剩余的半杯醒酒茶被放在Gin的床头，冷茶的气体分子缓慢地从杯中逃跑到空气里。训练有素的哨兵首先转醒的是嗅觉。Gin的神经下意识地瞬间紧绷接着又放松下来，然后终于脱离了冗长的梦境，真正地睁开了眼。

坐在桌边的人听到Gin起身的响动，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手中的半截香烟，转过身来看他。烟灰缸里躺着数量不少的烟蒂。即使逆着光，Gin依然能看到Rye的黑眼圈和不太好的脸色。窗外天光大亮，窗台上空空如也。

烟味还在，鸟没了啊。

愣了几秒钟后，反而是Gin先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微笑。

Rye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在Gin来得及想出第一句对白之前，短信的铃声打破了一室尴尬的沉默。Gin从床头摸出手机，只有Vermouth的一条最新消息躺在通知栏里。

[外面不安全，你先躲一阵吧。]

Gin查看了几个邮件，简单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昨晚有人在空气中故意扩散了对哨兵伤害极大的气体物质和声波。目前底细和目的仍然不明，也不确定是否是针对他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上面的决定是小心行事，保护塔里的王牌战力Gin。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邮件消息全部是“已读”状态。Gin台眼看向从桌边站起来起就有些无所适从的Rye。感受到了Gin的视线，对方也看了回来。Gin从他复杂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点微薄的困惑。

[别多想，是我看的。]

手机又响了一声，Vermouth发来的新消息这样补充道。Gin回想起她那碧绿的眼眸注视着他时的神情，最终还是放弃了拆手机摄像头的念头。何况神秘难搞的女人还总是强调说她不需要什么监控手段，她会读心。听得多了，Gin都快信了。

[你就跟Rye先好好过吧。]

Gin环顾了一下这个设施齐全的酒店套房，给手机静音锁了屏。亏他还有点担心她。Gin想，宁可回去面对屋子里皱着眉头的男人和并没被缓解的尴尬，也决不再理她。

*

车在楼下停了一宿，Vermouth 按灭手机屏幕，轻声地叹了口气。她这两天都要把一年的气叹完了。

昨晚就是在这里，她开着车载的白噪音，把 Gin 垂落的几缕银发小心地顺过耳后，露出了他总是被刘海遮挡着面容。Gin逐渐稳定下来，呼吸平稳地睡着了。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想起了若干年前初见他时的样子。

她觉得那个少年其实还装在这个名为 Gin 的躯壳里，但 Gin 又委实不再是也再也不会是那个少年。她又觉得今日这个凌厉的成熟的银发男人也一样可爱，只是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也这么认为。

Vermouth 关掉了车载白噪声，拨通了 Rye 的电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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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人口回归，复健中

*这根本不是一篇年更文，上一更在两年前（喂

*当新文看吧

*再信我一次，这次是真的要更这篇了（（

*如果有还记得这篇的人…… 你真是小天使而我真的是太惭愧了

（美帝家里蹲太难了，好希望还能和夫人一起搞cp呜呜呜呜呜呜呜夫人你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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