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翊剑馨

【票软】当我们拍打台灯时我们在拍打什么（中）

写在前面：

•  前情：《得未曾有》（又名《皇马名宿会梦到伯纳乌吗》👈假的），Luka 拥有进入别人梦境的能力。脑洞 1/4 2/4 3/4 4/4。这篇算是一个沙雕番外，建议配合前情食用。

• Summary：Cris 收到了来自 Luka 的一盏台灯，并把它带去了意大利。台灯闹鬼一般会自动熄灭，但 Cris 还是舍不得丢掉它。

• 继续平行宇宙中双方无妻子/女友设定，有可爱的迷你。

• 本章迷你出没，不想当助攻的儿子不会踢点球（咦。

• （上）

（中）

*

“爸爸，你在玩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游戏吗？” 

门口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 Cris 一跳。他猛地睁开眼睛扭头看过去，被他因失眠而反复蹂躏的床头电器正好从“ON” 变成了 “OFF” 模式。

“不……什么？”

Cris 的声音在安静的黑暗里略显干涩。而在他清清嗓子的工夫，门口的小家伙已经抱着枕头摸到他床边，坐下的同时重新按亮了那盏小灯再熄灭，学着他的样子反复地开开关关。

“就是这个啊…… ” 小克里斯转向他，一手握成拳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手指向他的床头柜，“我从门外看见你的房间里一闪一闪的，往里一看你正闭着眼睛把你的台灯拍来拍去。”

“抱歉……” Cris 稍微往里坐了一点，给儿子让出一个能躺到床上来的空间，“我只是有点睡不着。”

“Ariel 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在有心事睡不着的时候会找一朵花一片一片地扯掉花瓣来玩 ‘我喜欢的男孩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游戏。”

“Ariel 是谁？”

“她是我来这边之后的新同学，我告诉过你的。”

“哦，她喜欢的男孩是你吗？”

“不是，别转移话题。” 躺到他身边的小朋友似乎有些不满，铁了心要聊他的话题而不是自己的，“你也有心事吗？对我说说，我来教你该怎么做。”

面对儿子稚嫩而认真的脸庞，Cris 终于还是没忍住曲起手臂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小克里斯在说 “我来教你该怎么做” 时的神情就像当初说 “我来教你怎么踢点球”时一样，做父亲的一面觉得可爱，一面又种“成熟可靠”的错觉在他心头一闪即逝。他是他最大的财富和宝藏，他令 Cris 遇事变得更加成熟冷静。他一直以他为骄傲。

“爸爸听说一个好朋友可能要换工作。” 他试着向关心着他的小朋友解释，“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想、怎样决定的。”

他希望可以不要得到 “你直接去问问他” 这样的建议，他会觉得一切更难解释。还好他并没有。

“那你是怎样想的？你希望他怎样决定？”

“我……我不知道。” Cris 给出了诚实的回答。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在玩 ‘他会换工作他不会换工作’ 游戏，试图让台灯替你找到答案。” 绕了一圈圆上了自己疑问的孩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探出手去熄灭了他的多功能小道具，重新在他的臂弯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柔软的童声落在他的耳边：“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玩吧，好吗？”

好的。Cris 一边道晚安一边想，果然他的孩子拥有让他冷静下来解决问题的能力。有时候孩子的言论反而更接近事物的本质。而并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不得了的话的孩子呼吸渐长，此时已经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在这个不眠之夜过去了一半之后，他终于还是慢慢地合上了眼皮。

*

Cris 睁开双眼时仍旧维持着仰卧的姿势，小克里斯还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绿茵场的空旷安静让给了他一瞬间失真的感觉，他在眨一眨眼的时间里确认了自己是在做梦。很好。他想。他现在已经能辨别——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梦境了。

而今夜，仍旧是没有 Luka 的夜晚。

Cris 瞪着清晨蒙蒙亮的天空看了一会儿又重新闭上眼，想着干脆做一个梦中梦。然而夏日的燥热很快爬上了他裸露的皮肤，在他梦里的时间轴中太阳总是升起得很快又落下得很慢，天气多是艳阳当头，鲜少下雨。

上个月持续的梦中雨可算得是一个意外。格外热情主动、温柔体贴的 Luka 也是。倒不是说这不符合他这位前队友日常的性格——恰恰相反，他正是因为这太像本人才敢做出那些大胆的猜想——也不是因为他自己不会梦到 Luka。他总是会梦到他，从他们成为队友的第一天起。甚至更早，在他们作为对手的初遇之后。

然而，他所梦到的 Luka 永远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上，认真地踢比赛，给他传球，给其他人传球；自顾自地拢着卷曲的金发，自下而上地抬起眼眸，和他讲话，和其他人讲话。Luka 的每一个细节在他的梦里都生动逼真，仿佛他稍稍伸出手去就能抓住他一般。但事实上，他从未能成功地伸出手去。

他们中间总是隔着小半块绿茵场、更衣室里的两个数字、其他一些队友对手观众或者什么别的人，甚至是坚硬似玻璃的半米厚的空气。这些东西始终阻隔着他，让他从未能在梦中成功地触碰到 Luka —— 一次都没有。

分明是他的梦境他所创造臆想虚构出来的人，却从来不会如他所幻想——他所渴望的那样主动迈步走向他。但也不会转身远离。他想把这个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当作是等待的信号，却又发现由他自己发动的所有的尝试都是枉然。他在第无数次被梦里的幻影隔绝在外后终于不得不承认，他跨不过的是他自己心里的一道坎。是他的怀疑他的胆怯他的徒劳无功的奢望。是他深藏于心的、潜意识的、他人无法想象连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真实。

Luka Modric 是谁？

是克罗地亚意志坚强的队长。是皇家马德里天赋出众的中场。是可以给他前进的力量又能令他放松自在的队友。

现在还要加一个前字，前队友。

但超出这些之外，Luka Modric 对于 Cristiano Ronaldo 而言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从未想过，或者是从来不敢想。也许这就是那玻璃般坚硬地阻隔了他的心的症结所在。是来到他的梦里的 Luka——真正的 Luka——勇敢地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如同他所认识的那个克罗地亚人一样固执、坚持、勇往直前。但失去了对方之后，他发现自己甚至都不再梦到他。

这很糟糕，Cris 想他是知道原因的，他不肯给 Luka 打一个电话发一条消息其实并不是在和对方赌气，而是在和自己。他的被动局面都是由他自己造成的，征服过一个个球场获得过一座座奖杯的 Cristiano Ronaldo 也有令他无能为力的东西。而逃避当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Cris 决定直面它，就像他直面过往的所有困难一样。就从回答小克里斯的问题开始。

“我不知道……”，他继续了这个话题，他的儿子随他到了梦里此刻正在草地上翻了个身。他的行为更接近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他的决定里有没有我的因素在里面——我是说，俱乐部对我的态度会不会令他动摇。过去他是第一个公开发声支持我留在皇马的，我很享受和他做队友的时光，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天遂人意。”

这不对，这感觉仍有点像是面对记者的发言，但他已经在作出努力了：“我不想和他针锋相对，但能离得近一点也是好事……我不知道。不，这并不重要。我想知道他是怎样想的。”

“在马德里的日子我很开心。现在的新生活也很好，我对新的赛季充满期待。但我不知道他是否开心。我想，他能开心——他能找到令他满意的归宿，应该是最重要的。”

侧躺在他上臂的听众抖了抖睫毛作为醒来的信号，又被的阳光刺激得伸手去挡。像是为了帮他的忙，正巧在此时有人从他身后靠了过来，在小克里斯的脸上罩上一层阴影。后者随之揉揉眼睛坐了起来。

“Hi，小克里斯，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在 Cris 身后响起。他还没来得及摆出重逢的表情，就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作出了回答。

“Luka 叔叔，我很好，我爸爸他有点不太好。他听说有个朋友要换工作，他因此心事重重地睡不着觉好多天了。”

“……等等，我不……”

“是吗？他是这么说的？” 他听见 Luka 的声音染上了笑意。

“是的，他说，那个人能找到自己满意的归宿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 小克里斯似乎万千没看到没看到他挤眉弄眼的 “快停下” 的暗示，继续自顾自地把他听到的总结着说了出来。

现在 Cris 不想摆出什么重逢的表情了。他只想把脸埋在手里，期盼着能在 Luka 绕到他这边之前想好怎么解释这一切。

- tbc.

越写越多，严重怀疑会再闹出（下上）（下下）来（piaf

阿软：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了和台灯有仇(还是和我有仇)拍个没完？？

票哥仍未搞明白他收到的礼物是怎么回事（。

而我仍未知道魔笛是要闹哪样，这剧情咋还没完。

意媒又跳出来说话了……厕所报能不能信？？

借罗总之口说我要说的话：我看不懂，你（们）开心满意最重要。

（我一个国安球迷还关心不到四年之后的苏宁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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